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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当代文学一奇葩 (读书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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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6年06月22号 12点 阅读 4083 评论9 点赞0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姜戎先生的小说《狼图腾》,04年初版。五十万言鸿篇巨制,至07年已印刷30次,印数达113万册。其脍炙人口之美誉,洛阳纸贵之态势,呈当代文学界似不多见之盛况。究其原因,乃之出奇。

《狼图腾》之奇一在其题材。小说描写了蒙古草原上人与狼之间的矛盾冲突。它通过狼群以少胜多,围歼漫山遍野的草原之害——奔跑速度、机敏程度都超过狼的黄羊群情节;又通过狼群为报复牧民窃取了它雪藏的战利品——黄羊群尸体,从而以小搏大,以巧制快,围歼了牧民豢养的良种马群情节;还通过草原牧民为抑制过度猖獗的狼灾,机智地围歼狼群情节,生动表现了狼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是可以与人与草原保持三者和谐共生的自然界精灵。

《狼图腾》之奇二在其主题。它通过宏大叙事,告诉我们“要自觉保持自然界生态平衡”的道理。在蒙古草原,人与狼,狼与黄羊(包括野兔、旱濑、黄鼠),黄羊与草原,草原与人,形成一个生物链条,少一环不行,比例不对也不行。丰美的草场是草原的“大命”。有了她,就有肥硕的牛羊,就有草原民族千秋万代的繁衍生息。而狼群正是免遭草原毁坏的无可替代的守护者。

《狼图腾》之奇三在其体裁。大凡小说,均以叙述描写为主要表现手法,最为忌讳的是议论,忌讳作者越俎代庖,毫不掩饰把大段大段的议论塞给读者。而《狼图腾》却一反常规,在描述人狼搏弈的情节时,不断插入作者对蒙古历史、中原文化,乃至人类文明的沿革、走向的思考或醒悟。尽管如此,作者觉得尚不过瘾,在小说最后50页,索性开起了有关华夏历史、文化的专门讲座。这样的小说写法,读者并未产生“排异反应”,反而更加津津有味。这一写法的独特性是由其内容的独特性所决定。“生于忧患”的草原牧人,千万年来与狼共舞,共存共荣。他们以狼为师,学习狼们的聪明狡黠,组织严密,战法多样,剽悍凶猛,忍耐顽强等优良品格,从而磨练出一支又一支性格强悍的草原民族——匈奴、突厥、蒙古、女真。他们一次次横扫欧亚,几度入主中原。小说俨然一部历史学术专著,它以草原生活为论据,试图解开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许多世界性千古之谜。小说中一些气度恢宏的思想观点,决非常规的叙述描写所能承担。

《狼图腾》之奇四在其结尾。小说摆脱中国文学中常见的,那种“花好月圆,皆大欢喜”圆满结局的窠臼。它告诉读者,由于人们从良好的愿望出发,灭掉了狼群,内蒙草原现已严重沙化。更让人忧虑的是,没有了狼群对中华民族的砥砺,在一个没有竞争的生活环境里,原本强悍的民族性格就会萎靡下去,变得羊性十足。陷入温柔之乡的人们,很可能成为中国周边狼性十足民族口中的一块肥肉。《狼图腾》值得每个关心国家民族命运的人,认真仔细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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