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18年08月10号 07点 阅读 10120 评论17 点赞14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非 典 风 波
4月23日,在昆明至上海的列车上听到广播中北京非典型肺炎传染病死亡率高,为禁止疫情传播,暂停全国景区旅游的新闻。我们在四川到云南的火车上已从广播中知晓SARS疫情,云南景区仍是人山人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家所关心的是每天有多少人发病和死亡,中央采取什么措施。杭州下车后,兵团杭州疗养院接我们的人给每人发了口罩,要求大家不要惊慌,安排我们住宿兵团杭州疗养院和石油疗养院,我带20多人住在石油疗养院。
石油疗养院住宿条件较好,环境幽静,院内有人造小山和亭子,走进餐厅长廊可闻到花香。疗养院住了石油系统一个疗养团,有100多人,显得很热闹。安排好住宿吃过午饭,兵团杭州疗养院来车带领大家到杭州古街游览。我们从车窗往外看,马路上虽没有看到多少行人带口罩,但店舖里的口罩已脱销。
第二天行程安排是游览西湖景点,因农五师疗养团还没完成游览,疗养院与我们商量先游览千岛湖。早晨6点半,兵团疗养院的车来到我们住处,坐上车后经过近2个小时的行驶,来到了景区。这时,疗养院接待我们的人接到电话,因“非典”原因,兵团要求所有疗养团从现在起停止活动,立即返回。我师参加疗养的人员要求接待站完成今天的活动,对是否马上坐飞机回新疆需征求大家意见。
千岛湖是杭州著名的旅游景点,湖面辽阔,岛屿众多,因受“非典”影响,游人不多,游船不拥挤。我们坐船游览了蛇岛、猴岛等岛屿,午饭在游船上吃,菜虽不丰盛,但实惠。
登上蛇岛,导游把我们领进一间表演蛇胆消肿的大厅,推销人员从笼里捉出一条眼睛蛇,让毒蛇咬手臂。蛇毒流进手臂后,立即肿了起来,她用蛇胆滴在伤口上,几分钟后,肿马上退了。表演激起了游客的购买欲望,一些人掏钱买了几瓶。表演室外,有人拿一条大莽蛇绕在身上照相。顺着台阶走上小山,不少毒蛇养在池子里,导游用棍子逗两条眼睛蛇打架,也有人拿照相机拍下了难得的画面。
登上猴岛,众猴嘻玩的石雕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猴子在岛内自由地走动,游人不断地用食物引诱猴子,以便在照相时的背景里有众多的猴子。四川峨眉山也有猴子,没有千岛湖猴岛中的猴子多。来到千岛湖,就不需要再游览其他地方了。在湖内岛上,我们还参观了珍珠馆,看到生产珍珠的河蚌,岛周围湖边有许多网箱在养珍珠。
离开游船坐在车上,大家一致要求坐火车回疆。接待人员请示疗养院后,要我们不要外出,等待通知。我们回到石油疗养院,已经空无一人,石油系统疗养团已返回,只有我们20多人住,显得冷静。第二天上午,兵团疗养院派来医务人员对我们进行健康检查,不允许大家走出疗养院,后面两天和上海的活动取消,已通知农一师上海办事处购买了回疆火车票,30日返疆。我们要求30日这天按正常安排早晨6点坐车去上海,以便大家能探亲访友,坐下午6点多火车返疆。疗养院因接到农五师疗养团中有一人体检有问题,全团在上海长征饭店不准走出房间进行观察,因而没有采纳我们的要求,最终在11点半吃中饭,12点坐车到上海。
杭州活动安排5天,后2天大家待在疗养院,无所事事。一些没来过杭州的人在第二天偷偷结伴外出到西湖玩了一下,我因到杭州多次,除千岛湖没去过外,其余景点都游览过,就在疗养院看电视。无聊之时,和老同志一起到疗养院门口路边走走,看店主炒新茶,品尝后买些带回上海。
我们坐旅游车到上海已是下午4点,火车6点28分发车。这次车票分在3个车箱,我们作为领队,也只好每天在这几个车箱巡视。列车乘务员按上级规定,对每名旅客进行了登记。上海到乌鲁木齐列车需行驶48个小时,我们在列车上度过30多小时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团一位年近八旬的离休干部出现了尿阻塞情况,已经一天多没尿,小便逼得他小肚子痛,列车员偶然发现这位老同志在厕所一蹲就是半小时以上,赶快与我们带队联系。随队医生赶到他身边,经检查需导尿,但无导尿管,无法治疗。我们赶快找到列车长,列车长和前方武威站联系后,要求他坚持2个小时,到达武威站下车治疗。
列车到达武威车站,穿着消毒衣的医务人员和急救车停在站台,随团医生和病人立即被送上救护车直奔医院,当地医院也做好了病人隔离治疗的准备。我们准点到达乌鲁木齐,农一师老干局工作人员郑涛和师医院的医护人员在车站接我们,给每人发了口罩,传达了师党委对我们进行隔离观察5天的指示,宣布了纪律。车辆把大家送到农一师办事处,从侧门上楼进入已安排的房间,不准随意走动,一日三餐由办事处食堂送到房门口,每天对所住房间进行消毒。
这次非典事件发生后,为了防止疫情传播,全国都对流动人员进行登记和观察,建立每天定时汇报制度,每人每天测量2次体温,只要发现发烧病人,必须隔离治疗。5月初乌鲁木齐气温最高只有5—7度,我们每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电视或看书,或到本单位参加疗养人员房间坐坐,消磨时光。我们盼望时间过得快点,观察期满后能回阿克苏。
坐火车到达阿克苏,师老干部局工作人员田继峰在车站接我们,各团都接到通知由驻阿克苏办事处把本单位疗养人员接回单位并观察一星期。我们团没来车,办事处负责人荆波安排坐出租车回办事处住一晚上,第二天坐客车回团场。
每个团场都在阿塔公路旁设立防疫检查站,对过往车辆进行消毒,行人从消毒液喷洒过的草垫上走过。进入十四团,团防疫站副站长黄新在卡子上接我们,要求外出归来人员到防疫站观察7天,经我们说明情况,请示团有关领导后,答应我们回家观察,每天自己测量体温进行登记,有情况立即向团防疫站报告。回团后我一星期没去上班,在家休息,要求我团参加疗养的4位老同志每天下午电话告知上下午测量体温数据,我每天记录,期满后把登记的数据交给团防疫站备案。
这是我退休前最后一次出差到内地,在以后三年里,我再也没有离开过阿克苏,只在团场和阿克苏来往办事。在农一师老同志内地疗养带队的人中,我经历了这么一次非常事件,虽有遗憾但仍幸运,因为我毕竟到四川、云南主要景点游玩了一次。
千岛湖留影
天山半岛的万千褶皱里,还分布着无数隐秘的山谷,形成一条条沟通南北的道路。它们既是北疆游牧圈与南疆绿洲圈的贸易通道,也是草原骑兵南侵和汉唐大军北征的路线,例如车师前后国,一在山北游牧,一在山南定居,翻越天山达坂的车师古道连接起这个亦农亦牧的部族。它们还是游牧民族转为定居民族的道路。公元840年,草原上的回鹘汗国在内乱、流疫和黠戛斯人的三重打击下,正是经过天山的南北通道流入高昌,从事农耕,最终与当地土著融合,形成今天新疆的主体民族——维吾尔族。 天山半岛,以其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将散于亚洲各地的多种文明——人主、象主、宝主和马主——召集在一起,汇成波涛汹涌的大海,同时又通过这些血管般的道路,散播向四面八方。正如松田寿男所说:“天山路通往亚洲的所有地方,古代亚洲具有代表性的势力,全都与天山路相联系,并以此十字为中轴而进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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