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19年02月10号 21点 阅读 10308 评论30 点赞50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想不到“一个只会读书,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西楼竟然写了一篇《好日子从昨天到期》的庖厨好文,引来啧啧的赞叹声。月影就是在深夜11点被西楼的“博文标题给吸引过来的。”
西楼老师在文中大大地露了一手厨艺。说初四在外过春节的儿子要回沪了,想吃父亲的拿手好菜肉丸子了。于是,为父赶在初三就逛菜场备货。那做肉丸子的主料就是猪肋条肉的下半段,引经据典《康熙字典》上叫做膪(音chuài)的部位,朖膪,猪胸腹部肥而松弛的肉也。不想,卖肉的镇关西们没有一个是知道的。其实吧,就是上海人口中的俗语“奶脯肉”了。
黄新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挑食朋友”。公司食堂的红烧肉烧得好,在军工路一带是出了名气的。但只要黄新到食堂买红烧肉,大师傅都知道黄新总要拣这块红烧肉原来长在猪身上的哪一个部位的。也就是五花肉要皮色油亮,夹精带肥带骨头的。为啥,只有带了骨头,这块肉才是猪肋条的背脊部分,否则,就是猪肋条的“奶脯”部位。喜欢背脊上的这块红烧肉,还因为这部分的肉膘厚实,丰腴,焖得酥烂后汁水更为浓郁的缘故。别以为门槛精的吃肉朋友都像我这样,实际上好多喜欢吃肥肉的男士是分不清爽的,属于“拖倒篮里就是菜”的那种。为啥,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去过肉摊,买过菜。
而西楼老师不是:“厨房的事情,从小跟妈妈吃饭,穷人家的孩子,舀个水,传个火,摘菜洗碗一类的事情,也是要帮忙的,耳闻目濡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基础,也算是幼功了。娶妻之后,两个人都要上班,孩子小,谁先到家谁烧饭,那是不得不干。饭菜做得好孬在其次,有一口热饭热菜吃,才是首要的。几十年下来,想不会都不行。”看了西楼老师的回帖,我才明白,黄新原来以为西楼老师大大文人一个,竟然也精于庖厨,似乎“有辱斯文”,那是大大的错了的。原来文人也有苦的时候,文人也是需要食人间烟火的。不过,苦过的文人就是不一样了,不然就没有膪与“奶脯肉”的讨论了。至少,我又多识了一个汉字。
我一直以为做肉丸子是苏北人的专利,那扬州菜系中的狮子头可是苏北人家家家户户的拿手好菜。实在不敢信,西楼老师竟然也是做肉丸子的行家里手(我想西楼老师是山东人呢)。看他细数的做肉丸子步骤,特别是那个摊了面粉薄饼,剁成糜,伴了肉酱,搓成圆子,推上粉,几乎与苏北人家的狮子头工艺一致。只是,我没有看到西楼老师在肉丸子里掺和荸荠(上海人叫地力的)。
西楼老师的经验以为,用朖膪肉做肉丸子,“松松软软有弹性”。如用黄新爱吃的背脊肋条来做的话,“则丸子做得就是一个面团子,打狗都当啷一声。意思是太硬了,不松软。”所以,屠夫们每逢春节都早早地藏好了这块“奶脯肉”,等着春节的时候涨价呢。黄新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上海买了至少50年的菜,没有听说过藏“奶脯肉”这么一回事,真是孤陋寡闻了。也许,这属于西楼老师家乡的风俗吧。
为什么看到西楼老师的这篇文章,黄新会一口气跟了好几段文字。只因大年三十最后一秒钟,黄新发了《猪年说猪》的文章,就中国土猪的没落呐喊了几声。所以担心西楼老师万一买了一块洋猪的“奶脯肉”,不知道会否满满的“肉膈气”,倒辜负了西楼老师的一片好意。
至于那块“奶脯肉”,黄新还是闹出过笑话的。记得一次代表公司宴请贵宾,桌上自然点了那家酒店的招牌菜-----红烧肉。只见一瓮红烧肉上来,主人夹一肉块给贵客。我两眼直直地望去,只见一块朖膪,上面还有一粒圆圆的奶子,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块肉食,想象着客人夹起咀嚼时的尴尬。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忍住,用自己的筷子悄悄地伸到客人的盘子里,夹起那块肉,扔进了垃圾堆里。这下,引来满桌人狐疑的眼神,明明是无声地质疑,为什么?无奈,我只能说,这是一块没有去掉奶头的“奶脯肉”,是怕影响了客人的“口福”。这件事终于传出去,被大家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当下,真不敢买这朖膪,因为正如西楼老师写到的镇关西们的话语,“那种肉?我们都当是垃圾肉,割下来卖给打包子做饺子做馄饨的小饭店,剁碎了当馅子,做锅贴或水煎包子的。便宜得很,三四块一斤。”所以,经常跑生煎摊、包子铺的吃客就得注意了。记得上海曾经红火一时的“爸比”包子铺,那个肉馅的芳香恐怕就是要盖住那“奶脯”味儿吧。
不管如何,作为父亲,西楼老师是称职的。看老师从上午十点忙到下午六点,八个小时,只为了儿子喜欢品尝爸爸做的肉丸子。正如碧水小舟老师所说:“西楼老师利害,不仅文章写得好,烹饪也是高手!”
“哈哈,网站若评选文人模范丈夫还真不少呢,老小孩西楼、黄新,keai99.com(可爱网)黄煌长……”原来我也在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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