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19年10月21号 14点 阅读 7473 评论4 点赞12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上海原本就是我国最大的城市,还在上个世纪时,上海就已成为远东繁华的大都市了,十里洋场闻名中外,也是那些洋人冒险家的乐园。新中国成立后,上海回到了人民的手里,开始了新的征程,旧貌换新颜。改革开放以来,上海的变化日新月异,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如今上海更大了,也更高了,更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大都市了。
随着城市市政建设的步伐,市区的范围也逐年扩展,当年那些郊区的农田、村庄和城镇,许多都已成了如今新的街区。儿时记忆里玩耍的荒郊野地早已不见了,当年,工农新村周围的陆丁巷、曹家宅、奚家门、瞿家浜等许多自然村庄和他们周围大片的农田、河浜以及道路、小桥,都消失在市政建设的脚步声中了,包括当年我们就读的上海柴油机厂职工子弟学校,还有周围乡村的巽河村小学和沈家宅小学,现在都不存在了。儿时经常去玩耍的共青苗圃已变成了共青森林公园,还有江湾机场也早已建成江湾新城,据说江湾新城还保留着一些原始的处女地——大片的湿地,有树木、荒地和河浜,还听说现在正在建设江湾新城湿地公园。
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对老百姓来讲当然是好事,但是,有时真的还是很怀念儿时经常去玩耍的农村和田野。怀念在共青苗圃里捉知了、天牛和金龟子时的快乐。怀念在春天暖阳照耀下随风起伏的绿油油的麦浪和一片片金黄色的招蜂引蝶的油菜地,怀念在秋天艳阳下那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稻田和一块块托着朵朵白絮的棉花地。怀念那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田间沟渠和河浜,和在沟渠和河浜里拷浜捉鱼、摸螃蜞、抓泥鳅、捞河蚌时的兴奋。怀念早春时节耕牛在水田里拉耙时的“哞、哞、哞”的叫声,还有那母山羊在田间地头吃草时,小羔羊用嘴一下一下地顶着母羊那饱满的乳房吸奶时的欢快萌样和“咩、咩、咩”的叫声,哦,当年工农新村的东面和子弟学校的西边有两座生产队的养猪棚,放学后的我们都喜欢跑到那儿去看小猪,那些小乳猪趴在老母猪肚子上争着吸奶,或争先恐后地围着食槽呼噜呼噜地抢食时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怀念乡村早晨薄薄的雾气里的宁静和安逸,一群鸭子“嘎、嘎、嘎”地在村边池塘里或戏水,或振翅,两只大白鹅绅士般地抬头挺胸,倒背双翅,在门前的小路上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踱着方步,嘴里还“gang、gang、gang”的大声高歌着,农家小院里,老母鸡“咯、咯、咯”地带着一窝小鸡,在泥地上觅食。怀念乡村那秋天夜晚纺织娘和秋虫的大合唱,还有水稻田里此起彼伏的十里蛙鸣,还有草丛里悦耳动听随处都有的蟋蟀、油葫芦和金铃子的欢快歌声,还有那随着晚风飘来荡去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当然,还有那夏夜天空里穿行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的月亮和不停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儿时的我们都喜欢数天上的星星,喜欢看银河和牛郎织女星,喜欢看启明星、天狼星和北极星,喜欢看北斗星座、猎户星座和大熊星座,更喜欢看一闪而过,划破夜空的流星。记忆里还有新村里晚上纳凉时孩子们欢快的歌声、笑声和嬉闹声。说到当年的野趣,当然还有路边地头的马兰头、荠菜、马齿笕、苦菜,还有车前草、苍耳子、蒲公英和摩萝(儿时我们叫它婆婆针)。真的很怀念儿时的乡村野趣,怀念那时的童真和快乐,每每此时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子甜甜的酸涩和几许感慨。
这些农村孩子们特有的快乐和野趣已经随着城市化的脚步消失了,如今要找回儿时的乡村郊野的乐趣怕是很难了,也可能只有在自己的脑海记忆里啦。这几天,因为要写《十月晚秋别样美》一文,我在小区周围寻找着合适的拍照景象,发现了一处都市里的荒野地,我拍了几张照片,昨天下午和今天早晨,我又去补拍了几张照片。今天的都市荒野地,虽然没有了儿时的农田和野趣,没有了儿时的麦浪和稻香,没有了此起彼伏的十里蛙鸣,没有了纺织娘和秋虫的大合唱,也没有了夜空里的银河和牛郎织女,但是还是可以听到悦耳动听的蟋蟀、油葫芦和金铃子的欢快歌声,可以欣赏到秋阳下一枝黄花那伸向蓝天的高傲挺拔的身姿,可以欣赏到晨曦中芦苇因沉甸甸的花穗而向你弯腰作揖时的憨态,还有许多知名和不知名的野草野花。在此愿将我拍的都市荒野照片与网友们分享。
秋阳下的一枝黄花
沉甸甸的芦苇花
我自向天笑的野扁豆
荒野里傲立苍穹的野杨树
三裂叶牵牛花和大牵牛花
酸模叶蓼草花
荒野地周边的老路、铁道(还有废弃的铁路)、河流
菊芋(洋生姜)、野莴苣和鬼针草
荒野里的杂草丛(有灰灰菜、野蓬蒿和水马兰等)
枸杞和马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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