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4年07月04号 09点 阅读 1040 评论1 点赞7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上甘岭战役是志愿军一场经典之战,是永载史册的丰碑。最近,上海文广集团推出了三集纪录片《上甘岭》,将这场不可忘却的战役重现给观众,取得极佳的社会效果。
上甘岭战役是我军光荣的胜利,却是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臭名昭著的败绩。在上甘岭战役没被打死,侥幸生还的美国大兵,一辈子会有莫名的恐怖感。有这样一位美国兵,回国以后写了一本书《三角山》(美军称上甘岭为“三角山”),详细记载了他的感受。
他叫威廉·J·怀特,是个黑人,无线电技师,本来轮不到他上战场。他被派去朝鲜,且一去就被送到美陆军第7师的第32步兵团,参加美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精心策划的“摊牌行动”,送去了上甘岭。他一直认为是一次诅咒所致,而他能够生还,却是自己有运气:“我一开始就被送到那里,是诅咒了西点军校的一个白人。但他不知道我还有些运气。他们故意试图要我去死,派我去进行自杀式的巡逻。每次回来时,我都会带着自己队伍的死者回来。因此。在背后,他们都叫我是聪明的黑鬼。”长官都是白人,他们不喜欢黑鬼。在这种有强烈种族歧视的军队服役,他感到晦气和愤懑。
上朝鲜前线之前以及作战间隙,美国大兵会安排到日本东京去“休息一番”,在他们眼里,那个地方有“有26个文明方式,数不清的宗教派别,82种气味,12000种恶臭,2600种方言,38个种族,34种恶习,56种做爱方式,8万很有趣味的妓女。”这还不算,美军部队甚至还把南朝鲜妓女放进连队,10美元的嫖资,连长还要抽头。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叫那些女孩子装扮成男的,和士兵混在一起。至于吃的,那更是不错,晚餐有汉堡包、土豆泥和厚厚的肉,有时甚至有美味的牛排和炸土豆。
但到了上甘岭阵地,他们的命运立即改变,一下子感觉到一种“在不太可能取得胜利的致命战斗中,陷入困境的那种严重的和绝对的恐怖”。
“以美军为主的联合国军,发射了如此多的炮弹,几乎把三角山的总高度削减了两英尺,但是我们仍然无法拿下并且守住它。从1945年后,美军还没有发射过如此多的炮弹。战斗最终进入拉锯状态。”在怀特刚到阵地的时候,南朝鲜军伤亡人数已达到6500人,美国第7师的伤亡人数已超过3000人,而这个数字一天天在增加。
“再见在战斗中似乎是永恒的。”虽然这位黑人大兵是个无线电技术人员,并不需要直接去冲锋陷阵,但仍然一个接一个目睹阵亡的美国兵。他送报话机时,被一只靴子绊倒,一看是个死去美国兵血淋淋地躺在那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一颗炮弹落到山坡上,他回头一看,美国兵又倒下了六个。还有一次,因报话机被阵地上的小虫钻进去啮咬电路,发生故障,致使阵地没有及时取得炮火支援,美军又损失了一大批人。他为这件事,遭到上司的痛斥。
怀特还看到,每一次美军占领山头后,会有志愿军在晚上再次冲上来,将美军消灭。他感到志愿军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永远不会枯竭。而美国大兵躲在任何角落,都可能有枪子飞过来,炮弹落下下。
志愿军刚开始火力还比较弱,但炮火一天比一天强大。后来,终于有一种叫火箭炮炮火响起。他感到有“一百万架喷气机的声音掠过他的头顶”,整个山头就像天空的一场烟花表演,“这是一个奇异的幽灵景象,火箭形成的防火墙,炮弹在空中爆炸,像雨一样喷射着白色的热金属,发出奇怪的声音,像一个伟大的乐队演奏自动武器。”美国大兵在尖叫,在发抖,他们的身体被炮火撕裂,被弹片击中。
怀特每天都在想着离开这里。但美军规定,像他这样的技术人员,要积满一定的积分,才能撤离战场。他好不容易集满了所需积分,搭乘美军运输机飞往东京。这次飞行也让他惊恐万分,因为他后面的一架运输机不知什么原因,坠毁在对马海峡,机上122名士兵无一生还。这时,他觉得自己真有“运气”。
从那时起,他会无休止地做噩梦。他在书中惊恐地写道,他梦见自己“像一个士兵蹲在满泥的壕沟和腐烂的伙伴尸体里,暴力地、无情地,匿名地死去。”他庆幸自己能活着回到美国,感叹道:“我已经在地狱里服役过了。”
资料来源:William J. White :《TRIANGLE HILL》,Xlibris Corporation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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