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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胎与色(第二部13-2)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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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5年08月17号 14点 阅读 3432 评论5 点赞16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第二部  13-2

 

 

 

中村吉雄对李学钦的全部印象,竟源自那一次以英语短暂交谈的相遇。他素来以目识人,笃信一个人的内在品质与外在气质皆为命运馈赠的初生图谱——面貌由心灵雕刻,神采因思想凝炼;后天的教养与磨砺,不过是对这幅画作略施修饰,终究无法更改其本质。那日初见李学钦,他莫名地感到一种跨越国境的亲近。细细端详时,他看见那青年眼中潜伏着一种经年累积的世故聪慧,又在神情深处闪着与生俱来的执拗——顽固中不失灵动。及至他从野川口中得知李学钦在学校成绩优异,又听中西和子提及其曾在法国斩获殊荣,更加印证了初识时的判断,心中遂生出一种因自觉慧眼独具而来的喜悦。因此,当后来得知李学钦拒绝服从报店新近制定的规章制度时,中村吉雄的反应并未如往常那样雷霆震怒。相反,那一刻的他,似乎被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缓流托住了脾气,一改对类似事件惯常的惩戒姿态,认为此事应以引导与教育为先。而更令人诧异的是,在李学钦更换担保人一事上,中村吉雄的态度竟也异常平和。当增田忠男正意图借此契机将这名不服从的中国人从名单上剔除时,中村吉雄只是沉默片刻,像是听到了一种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随后以一种近乎冷静得不可思议的口吻做出最终指示:依原计划,按时更替担保人。

 

李学钦被传唤到店长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那种由门后涌出的压迫感,不只是空气的凝滞,更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掌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使他的背微微弯下。他甚至觉得自己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地板都在发出空洞的声响,像是正在揭穿他心底被掩藏的怯意。窗外的日光被半启的百叶帘切割成一道道光带,洒落在分社长的面庞上,却依旧无法柔化那张刻板而冷峻的轮廓。中村吉雄端坐着,眼睛没有温度,却能映照出李学钦此刻内心每一丝战栗。店长和另外两个同事站在旁边,眉头紧锁。还没等李学钦踏稳脚步,中村吉雄便怒声开口,训斥如暴雨骤至。他逐条列数李学钦自入社以来所犯的“罪状”,言辞犀利,不容分辩。如今事态更进一步,竟然发展到持械斗殴——致使日本籍员工山尾一新一条腿缝了七针,需在家静养数日,影响工作。眼下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店长一起登门,向山尾一新赔礼道歉。这是他唯一能保住报社工作的一线希望。然而,李学钦的态度却愈发强硬,那份决绝犹如在他血脉里沉睡了几百年的矿石,终于在烈火中绽露锋芒。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背后站着无数沉默的祖先——那些从黄土深处走来的影子,正默默为他的每一个字增添重量。他直起了腰背,誓言宁可被报社的门永远关在身后,也绝不会向山尾一新低头道歉。因为在他眼中,真正该道歉的,是那个叫山尾一新的日本人。

 

局势由此陷入僵局。村中吉雄这才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容易收场。无奈之下,他只得摊开底牌,向李学钦吐露实情——他之所以不得不接受所谓的“和解”,并非出于个人意愿,而是因为山尾一新的堂兄山尾太郎,是本地颇具势力的“雅库扎”暴力成员。一旦招惹,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安危,也可能牵连到报社的正常运转。可李学钦依旧不为所动。他平静地表示,即便学业未竟,也愿挂冠而去,提前归国。他不会为难任何人,更不会连累报社;但在有人接替他之前,他仍会一如既往地履行职责,绝不给报社添半分麻烦。

 

第二天下午,店长增田忠男正式向李学钦传达了一则重要决定:报店已经提前找到了接替他的新员工,后天就到岗上班。这意味着,在送完明天的晚报之后,他就可以离开——最好尽快离开。增田忠男特意强调,这并非他的意见,而是分社长的决定。说罢,他从桌上取起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递给李学钦:“这是你在这里不到十一个月,但算十一个月工作的奖金。记住——这也不是我的决定,是分社长的决定!”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似乎表明他在这个决定中并无太多发言权。

 

傍晚的暮色正一点点吞没整座城市。就在这微光流转的时刻,李学钦接到了方步群从她餐馆打来的电话。她是刚从宋小波那里听说了他这边已发生的情况。自那天分手以后,他们在城市的缝隙中再未交集。只在一个阳光迟疑的下午,在“樱花公寓”楼下偶然相遇,彼此只是轻轻地寒暄一声,便又悄无声息地各自散去。而此刻,电话线像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她的担忧一寸寸缠绕在他心上。她问他接下来如何打算,声音低缓而沉定,像是站在他面前一般。临了,她语气一转,几乎是轻声地恳求他——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她。

 

当李学钦挂断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中西和子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将衣物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中。屋内很安静,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和箱子开合的轻响。李学钦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不再是那个第一次在报社向他点头微笑的女孩,而是一个即将与他分离的、沉默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中西和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转身,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我把你明天早上要带的都整理好了,袜子放在最上面,不然你又得翻一遍了。”

 

“谢谢你。”李学钦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走进房间,却没有立刻坐下。他站在那里,看着箱子里整齐排列的物品,忽然觉得这些物件竟比他自己还更像一个准备离开的旅人。而他,只是一个偶然闯入别人生活、也即将被遗忘的过客。

 

中西和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她的心里正有一种莫名的惶惑和不甘。她曾想过他们会分别,但不是以这样平静到几乎无声的方式。她不知道,这份沉默,是不是已经预示着他心中的答案——一个她从未敢正面去问、也不愿去听的问题。“你回上海之后……”她开口,却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迟疑了, “……还会再来日本吗?”

 

李学钦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他也想说“会的,我一定会回来”,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回去的城市,等待他的不只是新的工作和生活,还有来自家人的期盼、现实的责任,以及他自己始终未敢深究的未来。

 

“当然会。”他终于还是说了,“等我安顿好了,就来看你。也许你也可以来上海,我会带你到处走走,黄浦江边很漂亮,还有城隍庙、小吃街……”

 

她轻轻点头,像是相信了,却又像只是为了不让这段对话太快结束。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临别的时刻,他们竟比任何时候都更像陌生人。仿佛在各自心里,都藏着一个不愿说出的秘密,却又忽然意识到:人世间最深的离别,不是车站月台上互相挥手的背影,而是明明两个人都还坐在一起,却已经悄悄走远。

 

中西和子曾在走廊上偶然见过方步群——那位举止优雅、衣着得体的女子。她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心中却莫名泛起一丝不安,这种感觉甚至令她不愿深究。那种美丽,是中西和子从未敢拥有的类型,一种既柔软又自信,既温婉又骄傲的存在,像是一道既可亲近又不可接近的光芒。几天前,当她再次提起那位女子时,李学钦不动声色地告诉她,他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令她一阵诧异,好似正面对一幅被人撕碎的画布,那幅画本就不是她所喜爱,可那撕裂的结果,仍令她生出一丝惋惜。于是,她说自己也已与佐藤章夫分手。语气平静、自然,并强调这个决定其实早在几个月前便已在她心中成形。可李学钦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在听一则天气预报。他的目光仅略作停顿,便滑向窗外那只在枝头跳跃的麻雀。那一刻,中西和子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她想从李学钦的脸上捕捉到一点什么——哪怕是一丝迟疑、一抹尴尬、一个细微的皱眉,可终究什么也没有。他像是早已抽身离开这段对话,只留下一个温和、礼貌,却毫无温度的外壳。当她起身告别、轻轻掩上那扇门的瞬间,一种清晰而突兀的预感猛然涌上心头——明天之后,他们便再也不会相见了。

 

方步群本在这个夜晚投宿青山别墅——那座藏在群树低语之间的山间宅邸,自弟弟方正明抵达日本后,便成了她与清水一雄每周一次、准时无误的幽会场所。她曾多次想过,自己是为了什么才甘愿接受这样一段既模糊未来、又充满秘密的关系——是孤独?是欲望?还是一种对虚幻温存的上瘾?这些问题,她从不敢在白昼直面,唯有在夜色中驶向青山别墅的途中,才会涌入她意识的深处。可此刻,她的思绪被下午与李学钦的通话打断,迫使她又一次去面对那些刻意掩埋在心底的情感。那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轻而有力地卷动着她尚未沉睡的记忆。她本想立刻将它压下去——就像她过去无数次在心中关掉一扇门那样——但这一次,她发现自己握在手中的那把钥匙已不知去向。

 

她的视线无意间游移至窗外,夜色如墨,仿佛与她的心情一样沉重。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清水一雄,他正兴致勃勃地与几位客人推杯换盏,笑声中透着一股浮华与喧嚣。他的存在,此刻已不再属于她的世界,不再是她每周一次的情感寄托,而更像是一道被灯光照亮的幻影,愈发虚幻飘忽、模糊不实。忽然之间,方步群心底泛起一个念头:她要见李学钦最后一面。不是为了告别,也不是为了重逢,只为在他明日清晨送报的那一刻,默默看着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门前。若此刻她能稍稍让理智在心头停留片刻,她也许会将那场会面推迟到明日午后。但思念与不安使她几乎窒息。她急于要见他一面,仅仅一面;说出那句藏在心底多时、如羽毛般轻柔却沉重的话。她很清楚,这或许是命运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与那个一直被她压抑、却始终潜伏在梦境深处的自己告别的时刻。

 

于是,当清水一雄再次坐到在她面前时,那些缠绕心头的言语早已转化为一张疲惫的脸庞与一句借口:“我想早点回家休息,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惊讶于这声音的轻与虚。那不是她在说话,而是另一个隐藏在她身体里的、懂得躲避锋芒的自己在替她应答。清水一雄的眉头微微一皱,那皱纹像是从他眼角一直延伸到内心的深处,带着不耐,却又被某种克制的力量压住。他的眼神短暂地停留在她脸上,像要探寻什么,却又像害怕探得太深而碰到无法收拾的真相。他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在放弃一个本不该坚持的念头。接着,他转过身,唤来方正明,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关切:“送你姐姐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这个晚上,方步群望着窗外的星海,无尽的思绪将睡意驱走。她想起李学钦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那些温柔的细节如今全都变得意义深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无力分辨,到底是自己还在爱他,还是只是不甘心让那份爱在没有结局的地方枯萎。她感到心头像压着一块什么,无法动弹,也无法放下。

 

她睡不着,便干脆四点刚过就披衣起身,去准备迎接那即将从门外涌入的晨曦和微妙的动静。一如她精心准备的仪式,她开始仔细梳妆,涂上他曾深爱的口红颜色,她一边描唇,一边望着镜中的自己,忽而出神:他还记得这颜色吗?或者说,他是否还会因她的唇色而驻足、而心动?她挥洒他钟爱的带有玫瑰味的香水,那是他曾在拥抱她时低声说过“像春天一样”的味道。她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对过往片段的执念,是她在用这些已知的细节,拼凑出一个他依旧在意她的幻想。她在脑海中勾画出的场景各具特色,她见他可以是他报店的门口,也可以是街道的一段路面,还可以是她“樱花公寓”楼下的绿茵地。总之,她心里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创造一幕使他俩终身都不会忘却的情景。最终,她选择了楼下那片绿茵地,那是一块被夜色亲吻、被微风庇护的静谧角落,是命运早已布置好的舞台,只待她入场。她身穿一袭白色运动装,脚踏白色运动鞋,身旁安静地立着一辆白色山地车。所有这些白色在星光和路灯的照射下,会在他转弯的那一刻骤然闯入他的眼帘。他必定会因惊愕而轻轻踉跄,刹车未及,而心却早已认出了那立于前方、轮廓朦胧却优雅如初恋记忆的她。然后他们便会如往常一般并肩去送报,穿过尚未醒来的街道,在沉默的路途中回忆起那一段段共同度过的晨光美景。

 

刚过五点,她就下楼去等他了,她知道他要过一会再来,可是她觉得站在寒冷的露天里比呆在温暖的屋内更能令她逼近一种兴奋的感觉。世界在她的注视下,以一分一秒的韵律逐渐醒来,她全神贯注那拐角处的动静,竭力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街道的空白如同一个故意拖延结局的叙述者,迟迟不肯将他带入她的画面。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应该出现的情况。这时,她很自然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昨晚他们刚通完电话,他便接到了报社给他的最新指示——让他第二天不必再去上班,因为他们找到的替补人员已经提前到岗。于是他连夜收拾行囊,踏上开往大阪的列车,以躲避那随时可能降临的不测。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内心深处,她却不愿接受这个可能性。她猛然丢下自行车,像就此摆脱了某种虚假的希望,转身奔向停车场,发动汽车,风一般驶往那家报社。那里,或许藏着她此刻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她在报店门口,恰巧撞见了正拿着扫帚清扫门前落叶的中西和子。扫帚在地面上轻轻划过,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据中西和子说,李学钦今天早上依旧在同一时间来到店里,也依旧在同一时间骑车上街送报。

 

一个念头像乌鸦的羽影掠过她的心头,但她却不敢顺着它的轨迹继续思索。她猛然回身钻入车中,一脚油门将车倒划出一根弧线,直停到道路中央。紧接着,又狠狠一踩油门,车辆如惊鹿般跃动,一个急转弯,她的心跳随着转向盘的旋转而加速,寻着他送报的线路而去……

 

当她的车即将驶入那条蜿蜒的小巷时,耳边骤然炸响一阵沉闷而急促的轰鸣,她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刹那间,三辆重型摩托车如被某种急迫驱使,从小巷深处猛然扑出,与她的车身擦肩而过。风压夹着汽油的刺鼻味与金属摩擦的余温,像是从她生命的某个盲点掠过。她的目光追随它们至后视镜——镜面迅速被晨雾与车影吞没,留下一块沉沉的、无声的黑幕。正是在那一刻,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缓慢却无法阻拦地涌来。她甚至无法说清,这感觉是源于方才的惊险,还是某种早已潜伏的预感已经变为事实。车头转入小巷,车灯如两道犀利的目光,剖开晨雾。在光束所至之处,她忽然看见几张报纸与广告纸被风颠簸着,从地面缓缓挣扎而来,像是带着警示的信使。她依然记得,这巷子深处有两户订报的人家。第一次随李学钦来此投送时,她曾犹豫着刹住车,而他却让她径直开进去再说。那时,她真担心进去后倒车会很困难;可到了巷子尽头,里面竟藏着一处白石子铺就的停车场。她推开车门,向巷子深处奔去。随着她的步伐加快,那些报纸和广告纸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意志驱使,成群结队地朝她涌来。它们在风中盘旋、翻飞,像是在激烈争抢着向她传递某个亟待揭晓的秘密。纸页拍打在她的面颊与额头上,带着一丝冰凉和潮湿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想要挥开,却发现自己手臂的动作迟缓而无力。当她的目光被那辆倒在路边的送报自行车攫住时,一切都凝固了。那自行车的车轮仍在微微转动,发出极轻的、几乎要被晨风吞没的咯吱声。她感到胸口被攥住,呼吸急促而短促。就在此时,她看见了——在晨雾低垂的压迫下,一个人影正以难以形容的姿态缓慢蠕动。她的心倏地沉了下去,脚步僵在原地,像是被一股重力按在了这条狭小幽深的小巷的入口处。那人影的每一次挪动,都像在她心中划出一道细而深的裂痕,将她吞没。她终于明白,那潜藏在心底、不敢深思的念头,那个在今晨闪现而她竭力回避的可能,竟真的化作了现实,在这条狭小幽深的小巷里等待着她的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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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国强2025-08-18 08:54:22

    本章节开始的一段温情之后,主人公便遭到了“报复”,留日学生的遭遇显现,同时,突显了日本社会的尔虞我诈。而后,小说的笔锋转向另一主人公方步群,沙金老师用较多的笔墨,以形象思维塑造人物的手段,反映社会生活。尤其是最后的几段,以生活真实为基础,加以提炼,似乎有一种幻想的彩翼,访寻来者,付出了真挚的情感。小说即使情节有些扑朔迷离,同样具有感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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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金 国强老师以他踏遍千山万水的阅历,以他对天地乾坤的痴迷,以他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对本小说层层剥茧,直抵灵魂深处的纹理。他的每一次点评,都像是投下的光束,令本作者在迷雾中豁然开朗,受益无穷。再谢老师!值此立秋高暑,谨祝老师安康如常,万事皆吉。 举报

  • 小夜曲2025-08-18 07:21:17

    文采斑斓,人物刻画,内心描述,让阅读者跟着小说的人物的命运去探究。写的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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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金 多谢小夜曲精湛美评。问好老师!值此立秋高暑,谨祝老师安康如常,万事皆吉。 举报

  • 书虫2025-08-17 19:11:27

    沙金老师以他小说特有的气度,已将这一章节的主题幻化为一层一层的迷雾。如果说在第一层的雾气里读者还被他的“亲近”打动,主人公在他眼里“面貌由心灵雕刻”,“神采因思想凝练”;在第二层的雾气里已闻“训斥如暴雨骤至”;在第三层雾气里,都在推说自己为大势所迫的无奈,完全看不见“报复”的人与事;最终却在最大的迷雾里,见“一个人影正以难以形容的姿态慢慢蠕动”••••••将“报复”的恶与狠昭然若揭!迷雾可以挡住“报复”者的面目,却挡不住小说在读者心中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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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金 王老师以一种近乎女性特有的目光,层层剥开了这一章节的迷雾。老师的讲解忽明忽暗,却始终指引着读者通往真相的隐秘小径。人生也许正是在这迷雾初启与永不揭晓之间踯躅徘徊,时而被晨雾笼罩,时而被记忆的微光照亮。一旦失足,便会跌入雾气织成的陷阱之中。但即便如此,我们仍在一次次跌倒与寻找之间,执拗地追寻着那个也许并不存在的答案。谢谢老师精湛点评,值此秋暑之际,谨祝老师顺遂如风,万事皆吉。 举报

  • 占峰2025-08-17 15:07:32

    文字一段段展开,情感一波波荡漾,道路一程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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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金 多谢占峰老同学会心美评。值此秋暑之际,谨祝您顺遂如风,万事皆吉。 举报

  • 杂食/老牛。2025-08-17 14:34:57

    下午好!是的。多谢!多谢。多谢!沙老师:多谢!报复,是每个人的天性。其实,报复,就是放不下!对不?那么,我们为何就是/放不下去的呢?源自于——私心/邪念/狭隘/其他/等等的也。还是?那么,为何要报复的呢?亦是如此这般的吧?是的。也许?那么,其严重的后果的呢?也就是/都是——报复谁的呢?其实,报复来/报复去的/都是你自己 的也!这就是:关心你/应该关心的/帮助你/应该帮助的/报复你/应该报复的(那么/我都懒得报复你啦)——看看/可好么?如论这样/还是不要报复的为好也!是的。民//族/种//族/等等/除外/在下一牛之见也。而事态的转机/往往就在巷子的深处/拐角也。对不?多谢!多谢。多谢!祝福您:夏安——安度一夏也!多谢。越写越精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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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金 老牛老师思维之锋利,恰如一道闪电,迅疾而不惊人;心怀善念,默默庇护众生;义薄云天。感念老师坦诚点拨,字字光照心扉,受益良多,不敢或忘。值此秋暑尚未散尽,谨献此言:愿老师前路如风,清凉而自在;所愿皆吉,所行无碍。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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