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个“准”字实在难

莘庄镇 严黎明

小时候，男孩天生顽皮好动，我有时在背着书包去上学的路上，会路见石子，拔脚就踢。石子被踢得滚来滚去痛苦，鞋子陪着痛苦。鞋身还勉强撑着时，鞋头先露馅了。家长既要顾及自家孩子出门的脸面，更想省着钱让鞋“子弹再飞一会儿”，有时就这么挨着日子等过年时再添换。为了这新鞋和破鞋之间，挨过多少次骂，我早已遗忘在成长的路上。
  老来自有老来福，旧鞋还没穿破，新鞋接種而来。亲戚朋友送我运动鞋，这鞋头的包皮结结实实，看似刀枪不入。散步时见到路上石子，童心未泯，还会路见石子，拔脚就踢。还想试试脚力吗？只是现在的步道整洁，找个石子也难。入冬后，高大的树上掉下来不少野果。野果像桂圆似的，踢飞起来也热闹。“你看你看月亮的脸”，这不是孟庭苇的歌吗？要唱歌去0k，在路上怎么会想起歌呢？噢，我是想让同行人“你看你看”，我现在的脚头踢起来还有点准。不说指那踢那，这野果踢出去，大致在那到位我还有点数。
  记得在《让青春的岁月活起来》一文中，我写过一位农友，午间休息时，他就拿个足球，在寝室的外墙面“嘭，嘭”地练球的事。墙面没被击穿，那只挨揍的足球瘪了。他这不是练憨，实在是心心念念，练射门准，同时带有盼望当年的国家足球队能早日冲出亚洲。
  40年过去了，看了最近几场国家队在亚洲杯的表现，还是原地踏步或今不如昔。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农友，甚至想到曾被踢过的无数石子和野果。为了这个射门的准度，我似乎听到了他们的一声声叹息。

(注：您的设备不支持flash)